这个地方都是繁体字呢~好新奇!其实已经有好几个部落格,还是不遗余力地铺设新据点,存放我写的故事,还有零碎的记忆,纯净的,美好的,悠长的怀想

 

《夏天,去南半球》是我春天时的一个梦,梦到跟一个男人告白,他说,如果今年夏天突然下雪,就爱我一生一世。不认识这个男人,梦里却死心塌地想嫁给他。于是我纠结啊~折腾啊~郁闷啊~然后画面一转,我收到一封信,一张去澳大利亚的机票和一个MP3,是那个男人的录音:小笨蛋,夏天的时候南半球会下雪啊!去旅行吧!我们一起。我不太懂浪漫是什么,可是这个梦好美,我能想象南半球的雪景,也能想象一个有着温暖笑容的男人叫我小笨蛋时的甜蜜感觉。所以,我写下来,成为故事。

                                            ——sTeL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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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夏初雪小跑着跃上衡山路地铁站一号出口最后一级台阶,不太意外地发现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小雨。十多分钟前她还在校园里抱怨阴沉的天色,老天立刻还以颜色,看来她还有求雨这项特殊才能。最近总是这样,时不时随风潜入一场小雨,润物细无声一番。“雨打黄梅头,四十五日无日头”春夏交替的梅雨季,久违阳光的心情比天空更沉郁。

拉起耷拉在身后的连衣帽——很不淑女的避雨道具,通常在下雨天夏初雪这款墨绿色拉链卫衣是最合穿的装备,可以有效保护头发不被淋湿,又解决带伞的麻烦。

世界突然安静,耳朵里随意而磁性的嗓音嘎然而止,原来是IPOD没电了。这是许诺在她20岁生日时送的礼物,轻薄的白色机身里满满塞着他喜欢的音乐和他的歌,夏初雪被要求每天要有8小时以上接受许大仙人洗脑,直到她能完整唱出一首他的歌才能刑满释放。可是,以夏初雪的乐感而言,他的要求恐怕等同于无期徒刑,从小到大她夏大小姐唯一能唱齐全的歌就是国歌,补充,应该是跑调版国歌。

低着头疾走过两个路口,SmileCáfe小巧精制的木制指示牌低调地悬在路灯下,箭头造型为来往的路人指明方向。这份兼职初雪已坚持大半年,只因老板娘是个非常优秀的女人,初雪崇拜她也心疼她,她曾说,SmileCáfe不是普通的咖啡馆,开店是为兑现对一个男人的承诺,多年前他离开,因为她的出色和世故,而今她想让那个人知道,她已懂得包容和珍藏每一颗疲惫脆弱的心,并且一直守护着他们的曾经。

很辛苦吧,一个女人独自等待没有归期的爱人,小心守护着她的心、承诺还有梦想,很多言情小说都会这样演绎,悲情女主角常常痴情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赚取大票热泪后作者再来个莫名的大团圆结局。虽然秦依然的个性完全不符合悲情格调,初雪仍会狠狠为她鸣不平,值得吗?不曾遭遇爱情的小丫头,没资格质疑吧?

推开门,一串清悦的陶铃碰撞声,迎接她的是一如既往的炮轰。

“夏初雪!你有没有搞错!现在是几点?!”料理台后一张精致的俏脸绷得很紧。

初雪依言瞄一眼手腕上的运动表,如实报告:“现在是四点零二分”。

“还敢讲!你很准哦,每天迟到两分钟!是不是该颁一个最准时员工奖给你呀?”秦依然咬牙切齿的模样很有漫画感,如果额头再突起几根青筋,活脱脱爆裂美女形象。

夏初雪偷偷吐舌的可爱动作泄露了她下一步的讨好行动,立刻换上谄媚的表情,双手合十举过头顶,骨气指数骤降到零。

“对不起嘛——我错了嘛——秦姐最好了!再原谅人家一次啦——”酥酥嗲嗲的长尾音是对付秦依然这类典型刀子嘴豆腐心美女的最佳法宝,半年来屡试不爽。

果然,秦依然闷哼了声,“换衣服去吧,肉麻!”

夏初雪冲着她甜腻一笑,乖乖换衣服去。完全出于下意识,进更衣室前目光不自觉飘向靠窗那一桌,两个打扮入时的女孩正手舞足蹈地讨论着什么,看来今天不用做双份牛奶的热拿铁了。心里这样想着,却有一缕名叫失落的小情绪悄悄滋生。

“小雪,我们先走咯!拜拜。”

“嗯,Bye!明天见!”夏初雪坐在料理台前的高脚凳上,百无聊赖地转圈圈。

八点半,SmileCáfe已经打烊,因为老板娘说单身女人九点前必须下班,太操劳容易老。天!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哪有操劳的迹象。不过初雪知道真正原因,秦依然习惯这个时间开始每天的功课——想念一个人。她会点上香水蜡烛,弹上一小段肖邦的练习曲,她只会一首曲子,却为了弹它在家里和店里各摆了架钢琴,这种想念的方式,很奢侈!

“在等阿诺?”秦依然端着两盏小烛台,工作时随意盘起的头发此时披散下来,已经长及腰际,健康的肤色在烛光的跃动中散发优雅的光泽,有一种吉普赛女郎才有的风情。

“嗯,霸王诺的圣旨,小女子不敢不从。”想想就有气,那小子携天子以令诸侯的本身不知从哪学来的,先搞定她妈,企图在精神上压榨她,一有风吹草动或者反抗他的权威就威胁要打小报告。目前为止霸王诺的圣旨都还勉强可以接受,毕竟她也占了不少便宜,比如霸王诺提出要她每天提供一份宵夜,不过作为交换条件他会每天接她下班,不保证准时。

秦依然纤指随意拨动料理台上的便当盒,窃笑道:“可怜的帅哥诺,又是让他抓狂的甜点。他每天不辞辛劳专程来接你,傻瓜都看出来他的用心,对人家好一点啦!迟钝的小丫头!”

“秦姐,我和阿诺不是那种关系!”初雪第一百零一次重申,“真的就是好朋友,送我回家完全是看在宵夜的份上,不然他才没那么好心!”

“好,好朋友,很好很好的男朋友,我了解啦!”秦依然无奈地笑笑,走向她的宝贝钢琴,开始每天的思念。

夏初雪撑着下巴,陶醉在秦依然用不怎么流畅的琴音营造的忧伤气氛中。

许诺走进店里就看到这样的场面,烛光摇曳的咖啡馆,一个女人专注于琴键,另一个安静地聆听,气氛很好,音乐嘛……咳咳,也很好。

一曲终了,秦依然转身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刻憧憬道:“阿诺来啦!我今天弹得怎么样?进步很多吧?”至少初雪听得很投入啊,说明真的有进步。

“是进步了,赶上我四岁时的水准了,继续努力。”许诺说得面无表情,显然是在陈述事实。其实他不是很明白,在这个人人都能随口哼几首口水歌的年代,怎么竟然会有女人乐感如此糟糕,偏偏这里就有两个。

目无尊长的死小孩!一盆冷水泼得秦依然满肚子火,表面上还是亲切大姐姐的一贯风格。“挺晚了,快送小雪回去吧,路上小心噢!”言下之意,死小孩给我有多远闪多远!

“好,那我们走了。”说着,许诺拿起料理台上的便当盒,扯扯初雪的衣角,“走啊!”

岂料,这一扯竟把夏初雪整个扯下了凳子,还好许诺眼疾手快,第一时间从身后接住她。“啊!怎么?你……”女主角一脸迷茫,“什么情况?”看来刚才她是睡着了。

如果用动画特效来点缀秦依然的表情,应该是额头依次落下三条黑线,她的结论:这两个死小孩,还真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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